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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七回 小福禄叩阍告状 范丞相奉旨访

守宫砂 佚名 2420 2022-08-07 21:48

  

  查休听子规枝上啼,闷坐停杯不语时。

  窗外日光弹指过,席间花影坐闲移。

  话表白艳红从范相府回,在客寓将范相府寄简之事言了一遍。小福禄闻言,便将状词起了底稿,反复看了数遍,斟酌尽善,然后恭楷誊清,收讫。

  

  武士遂将福禄带讫。圣驾还朝升殿,文武朝参已毕,范丞相将叩阍状词呈上。天子览遍,龙眉一绉,向范相口呼:“爱卿,据状内称,屡经上控,均已斥驳。该抚既经不准,必然案无遁饰。乃敢叩阍,希图侥幸,其中情节,显系有人从中唆使等情。即着卿家带去,严加审讯,据实覆奏。”范相领旨,值殿官遂将原状掷下。范相取了状词,谢恩退下,圣驾还宫。

  范丞相将福禄带回相府,当即传齐差役,立刻坐堂。福禄跪在下面,范相问:“尔既代主鸣冤,速将冤枉诉上来。”福禄见问,遂跪爬半步,口呼:“相爷在上容禀:小人的主人乃是黉门秀士,懦弱书生,平时只知读书,那有黑夜持刀杀人之理?县太爷只执一己之见,以折扇为证,严刑酷拷。我家少主人受刑不过,屈打成招。相爷明见,小主人即便持刀杀人,应该检出凶刀。既无凶刀,何以折扇为证?因此屡经上控,冀申冤枉,曾奈上司皆以县详为凭,屡控屡驳。小人情急,与老主母言明,赶到京城,来告御状。明知叩阍罪该万死,但是小主人既遭奇冤,老主母卧病在床,我之小主人冤不能申,坐以待毙,不若小奴才冒死申雪,或可仰动天颜。小人实是情急叩阍,并无虚语。若蒙相爷见怜,使小主人奇冤已白,小人虽千刀万剐,甘心领受。”言罢,叩头不已。范相又问:“你言情实冤枉,并无半句虚语,本阁且问你,这纸状词是何人给你调写?”福禄说:“是小人自己调写。”范相喝道:“胡说!你言无半句虚言,即此就是虚言,你是书童,何得能写此状词?明显欺蒙!”福禄说:“小人陪伴小主人日在书房,承小主人时常教训,因此粗知文墨。此状实系小人调写。”范相说:“状词既系你亲自调写,你且将状词背写上来。”福禄口呼:“相爷赐下纸笔。”旁有伺候人,将纸笔送下。福禄便伏在地上,不移时,缮写已毕,呈送上去。范相细看,状词不差,字迹与状上无二,字迹清秀,暗暗欣羡:“不料小小书童,有些胆量,有此才学,有此情义,真真难得!”遂令人仍然带下去候覆,奏看圣意如何。

  范相退堂入内宅,就将以上情形向夫人说知。夫人闻言,亦是赞美。范相叹道:“老夫年逾五十,膝下尚虚,若得有此一子,也可慰咱夫妇二人之心。”言罢,走入书房,遂即具了表章,以便明日覆奏。

  次日五鼓起来,换上朝服,入朝覆奏。走进朝房,文武百官皆问叩阍之事,范相略说大概。忽闻静鞭三响,天子临朝,文武百官皆趋诣金阶,山呼已毕,分班站立。值殿官喊道:“百官有事呈奏,无事退朝。”范相出班跪奏:“臣昨日钦奉谕旨,承审叩阍一案,现已审明,特具表章,恭呈御览。”值殿官将表章呈上,天子览毕,曰:“据卿所奏,这叩阍小儿实系义仆,徐文炳一案系有司不明,不能悉心推究,从中必有覆屈。虽然上控,又系照详批斥,一味含糊。据此奏陈,必须彻底根究,务使民可申冤,官知所儆。”遂提御笔在表章上写道:“据表已览,即着该大学士范其鸾,即日前赴杭州访查明白,以申国法,而恤民情。福禄叩阍,例应治罪;姑念忠心为主,着从宽免究。仍着该大学士带同前赴杭州,归案严讯,以彰国法,而重政刑。钦此。”御批已毕,当即发下,范相亦即退朝,回至相府。当与夫人说明,亲赴杭州查访。

  即日料理清楚,次日上朝陛辞已毕,即带范保、范洪两名家丁,并福禄一齐出京,水陆并进。一日到了淮安,本拟上岸亲到胞妹云府,因圣旨在身,不敢费公就私,遂令范保赴云府问候。当即开船前进,这日已到镇江。忽然想起刘瑾之义子刘彪在镇江无恶不作,因其顺便访其劣迹。主意已定,遂令艄子泊船。范相改换衣服,头戴九梁巾,身穿藕色道袍,腰系香色丝绦,手执折扇,扮作江湖术士模样。令范道袍,腰系香色丝绦,手执折扇,扮作江湖术士模样。令范洪、范保扮作青衣,远远相随,并令船户不准声张。主仆三人一齐登岸,各处游行。见人烟稠密,街市繁华。

  偶走到北固山下,忽见树头鸦雀惊飞,烟尘从山后突起,心中纳闷。转过山坡,见排着一带围场,勇士多人各执兵刃,来往驰骋,甚是威雄,原是打围的。围场当中一匹金鞍白马,上坐一人,身长八尺相开,头戴金盔,身披金甲,浓眉豹眼,阔口方腮。斜挽雕弓,轻推羽箭,心中暗道:“此人甚是威风,不知是何姓氏?”正自凝神望看,只见马上那人见山坡立着一术士,炯炯双眸看着自己,不由大怒喝道:“好大胆的术士,敢看孤家,孩子们给孤拿来!”众勇士一声答应,一齐闯上前捉拿范相。不知吉凶如何?且看下回分解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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